徐惠在唐太宗的後宮地位如何 最後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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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惠是《舊唐書·后妃列傳》中唯二單獨成傳的唐太宗后妃之一,可見其地位並不一般。那麼徐惠在唐太宗的後宮中究竟擁有怎樣一個地位,在唐太宗的心目中,徐惠又是怎樣的一個存在?而讓徐氏一族飛黃騰達的究竟是唐太宗還是唐高宗?

徐惠在唐太宗的後宮地位如何 最後怎麼死的?

歷史上徐惠是怎麼死的

根據史書的記載,徐惠於貞觀十一年入宮,被冊為正五品的才人。又因“其所屬文,揮翰立成,詞華綺贍”,不久便升為了正三品的婕妤,其父徐孝德也因此升了一級官,由從六品下的將作監丞被升為從六品上的禮部員外郎。繼婕妤之後,徐惠又被晉為正二品九嬪中的第八級充容,這便是她在貞觀一朝的最高封號了。

不過充容雖然位列九嬪,但僅為九嬪中的倒數第二級,只比最末一位的充媛高一級,也就説仍只算是個下嬪。想想貞觀二年的時候,唐太宗聽聞鄭仁基的女兒“容色絕姝”便要聘為充華(即充媛),而鄭氏的出身比起徐惠並無特別之處,僅僅是因為容顏絕色便能一舉成為九嬪之一,反觀徐惠在後宮十二年,憑藉自己的滿腹才華才一步步坐到了下嬪之位,也無怪乎徐惠自己也要感慨“一朝歌舞榮,夙昔詩書賤”了。

至於徐惠和唐太宗之間的關係究竟能親密到何種程度,從李治與晉陽公主的事情中便能略窺一二。

眾所周知,李治與晉陽公主自幼是被唐太宗親自撫養長大的,特別是李治,直到被立為太子,唐太宗仍捨不得讓他搬出自己的寢殿住到東宮去。所以即便是貞觀十八年劉洎上疏,懇求讓太子搬回東宮居住,唐太宗也不過是令其與岑文本馬周等人“遞日往東宮,與皇太子談論”,卻絕口不談讓李治搬離自己寢宮的事。一直到貞觀二十年褚遂良再次上疏,唐太宗這才讓李治每個月一半的時間住到東宮去。若是徐惠真的到了能夠常伴君王側的程度,唐太宗又怎麼會如此捨不得已經成年甚至都已當父親的愛子離開自己的身邊呢?更何況如果徐惠真的與唐太宗的關係親密無間到了一定程度,那麼能夠在唐太宗發怒時為大臣們徐徐辯解的,能夠讓朝中大臣多蒙其惠的,就不會是晉陽公主而應當是徐充容了。

而徐惠出眾的才華雖然頗得唐太宗的歡心,與唐太宗之間的互動也看似不少,但基本上都是奉詔應和之作,比如《奉和御製小山賦》,便是徐惠與許敬宗等人在隨同唐太宗遊翠微宮時共同奉詔寫下的作品。再比如徐惠在揮就《進太宗》一詩時,面對的僅僅只是唐太宗久召不至下十分不耐煩的情緒,所以“千金始一笑,一召詎能來”這句詩的本質不過是為了解圍而作,並非是在展現所謂的“驕傲恣意”的個性。

再看那篇讓徐惠名垂青史的《諫太宗息兵罷役疏》,這篇文章的出現,標誌着徐惠已經達到了其一生中最為巔峯的時刻,因為無論是從文章的立論還是辭藻的修飾來看,能夠出自一後宮嬪妃之手實非易事,更何況這篇上疏也是繼晉武帝的左貴嬪獻誄賦頌、宋孝武帝時韓蘭英獻《中興賦》、陳後主的沈皇后“數上書諫爭”後有唐以來的後宮第一人。所以無論是《舊唐書》還是《新唐書》,都不厭其煩地在徐惠的列傳中收錄了這篇諫言,然而此文讀罷之餘又不禁令人為之歎息,這不僅僅是因為徐惠的諫言並未取得任何效果,更是因為從這篇諫疏中所得出的結論。

唐太宗的後宮中,能夠大膽諫言的只有長孫皇后與徐惠二人,然而此時此刻看來,這二人又是有着極為明顯的差距。長孫皇后的娓娓道來在徐惠這裏變成了駢散相間的工整;長孫皇后的言簡意賅演變成了徐惠的長篇大論。徐惠與長孫皇后同處後宮,明明可以像她和魏徵一樣直言進諫,卻偏偏選擇了同房玄齡那樣上表談論。房玄齡是因為病重無法面見皇帝才上表的,那麼徐惠又是因為什麼原因才選擇了上表而不是直接面聖進言?

所以徐惠此舉一出,除非她是意在表現自己的才華,否則這樣的一篇諫表只會讓人覺得除了展現文采外,更多的是中規中矩。而徐惠的勸諫也並不如長孫皇后那樣和風細雨,潤物細無聲,給人一種尋常夫妻間促膝談心的感覺,反倒是讓人感覺到其中只有君臣之間才會出現的拘束與拘謹。而這樣的差異與其歸結為是因為妻妾之間身份地位的有別,不如直接一針見血地指出:徐惠終歸還是沒能真正地走近唐太宗,更無法以一種自然而親密的姿態融入到唐太宗的生活中。

也正因為如此,唐太宗晚年的詩作中多有流露傷懷悲秋之情,若徐惠真能瞭解到唐太宗這種落寞寂寥的心境,以她的文采與聰慧心性不可能不加以寬慰,然而卻不見其詩文中有任何的勸慰之作。

等到貞觀二十三年唐太宗駕崩,徐惠身為無子嬪妃按例被送進崇聖宮清修,自此“山宮一閉無開日,未死此身不令出”,事死如事生。不過這樣的生活對於才女徐惠來説打擊太過沉重,當真是應了那句“只合當年伴君死,免教憔悴望西陵”,於是一年後,徐惠留下“得先狗馬侍園寢”——在祭祀所用的狗馬之前先侍奉先帝的陵廟這樣謙卑的遺願便鬱鬱而終了。

唐高宗李治將徐惠視為殉葬之舉,並大加讚賞,不僅將其追贈為四妃之一的賢妃,還允許她陪葬昭陵石室——能夠陪葬石室對於后妃來説是可是莫大的榮譽,因為歷來只有皇帝皇后二人才能同墓乃至同穴而葬,至於其他的嬪妃,只能按照各自的品級安葬在距離昭陵主峯或近或遠的地方。

不僅如此,徐惠的家人也就此飛黃騰達起來。徐惠的父親徐孝德更是迎來了人生中最大的一次越級提拔,被李治擢為了正四品上的果州刺史,連升6級,卒於任上時,李治還“優敕令官造靈舉,別加賻物,具給傅乘,資送還京”。而徐惠的弟弟徐齊聃也被任命為沛王李賢的侍讀,徐惠的妹妹徐氏同樣因為才名出眾被李治召進宮,封為正三品的婕妤。

縱觀徐惠在唐太宗後宮中的境遇,可以得出的結論便是:徐惠能算作是“寵妃”不過是因為對比唐太宗後宮中其他只因生子而被記載了一筆的嬪妃,相對而言擁有更多事蹟的徐惠自然算是比較有存在感的;但即便不和寵傾後宮的武惠妃,禮數實同皇后的楊貴妃,嬖倖專房的獨孤貴妃這些頂級寵妃相比,徐惠的“得寵”仍舊十分有限。畢竟徐惠在唐太宗的後宮十多年,受封的最高封號充容也僅列九嬪中的倒數第二級,而徐家除了徐孝德因為女兒文采斐然被升了一級官外,並沒有因為徐惠的進宮得到任何好處。直到徐惠在唐太宗逝世一年後主動殉葬了,徐惠本人及徐家的待遇這才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所以就更不用説徐惠能對唐太宗有什麼影響了,因為通觀徐惠的列傳以及留下來的詩文,都未見其對唐太宗的思想或決策產生過任何影響。更甚至貞觀二十二年四月徐惠剛上疏勸諫過唐太宗要愛惜民力勤儉節約,唐太宗雖然因此賞賜了徐惠,但兩個月後就下詔為長孫皇后建了一座被唐玄奘評價為“壯麗輪奐,今古莫儔”的大慈恩寺。這座宏偉富麗的大慈恩寺面積之大甚至佔據了整個晉昌坊的半坊之地,總共修建了10多座院落,1897間房屋,雲閣禪院,重樓復殿,十分奢華,與徐惠在上疏中所強調的節儉精神完全截然相反——所以又何來“影響巨大”一説呢?

李世民愛美女,有三大特點:

一是在數量上,追求多多益善。李世民雖然皇后只有一個,而且始終只有一個(家裏紅旗不倒),但嬪妃數量眾多,所謂“後宮佳麗三千”(外面彩旗飄飄)。為了佔盡天下美女,他多次下詔,並親自組織規模盛大的選美活動。當然,那時的選美和現代選美截然不同。那時候只要選中的,都為他自己所有。現在的選美更多地市博取一些名聲。

二是在成色上,不在意是否處女。一般皇上選美女,多數只選未開苞的處女,但李世民不在乎這些。有些已經結婚成家的婦女,只要長得漂亮,姿色出眾,即便是“副處”,他也樂意。或許在他心目中,那些結過婚的人更有“經驗”,也更具風韻。

三是在倫理上,可以突破道德底線。李世民愛美女,只要他看上的,不管是誰,都不會放過。這其中,包括隋煬帝的皇后蕭氏、弟弟李元吉的愛妃楊氏、廬江王李瑗的女人崔氏,還有大臣侯君集的女人無名氏。這等於神馬?等於把人家人家趕下台,還要把人家的老婆弄過來;把自己的親弟弟殺了,還要把他的老婆弄過來;看到兄弟們和手下大臣的女人好,也統統弄過來,至於是否“亂倫”,全然不顧。

李世民為何這樣做?主要原因有兩條:

其一,從他本人來説,作為一代梟雄,其最大人生目標,便是征服世界。征服更多的女人是征服世界的重要組成部分。一般地講,女人通過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男人則通過征服女人征服世界的另一半。李世民便是這樣一個征服慾望很強的人。

其二,從外在來説,長孫皇后的寬宏大量,也是他過度熱愛美女的有力助推。一般皇后,對丈夫愛別的女人多持嫉妒之心,為了防止丈夫移情別戀,有的是“一哭二鬧三上吊”,有的是動心機,搞陰謀,極力排擠其他女人;長孫皇后不同,她不僅不嫉妒,反而幫着丈夫找更多的女人。像她這樣大度的女人世上罕見,這無疑助推了李世民追逐女人的瘋狂

李世民熱愛美女,最集中地體現在他與徐惠的關係上。因為,徐惠是除了長孫皇后之外,李世民最愛的人。

李世民愛徐惠,不僅是因為她長得漂亮,而且更主要的是她“很油菜”,是那個時代少有的文藝女青年。有人曾這樣編過一個手機短信:她,出生5天就能説話,4歲便通讀論語和詩經,8歲能寫一手漂亮的文章,11歲入宮成為“才人”,羨慕嗎?

可是她24歲就死了。她就是李世民的嬪妃、著名文藝女青年徐惠。封建社會,有個非常腦殘的説法,叫“女子無才便是德”。如果按照這一標準來衡量,徐惠簡直就是“無德”的典型代表。

可是,我們敬愛的李世民先生不管這些,儘管徐惠“無德”,但是很愛她,愛的就是她的“油菜”或曰“無德”。?

女人的才氣,一般都作為欣賞之用,徐惠才氣的功能不止這些。她的才氣,有時具有“活血化瘀”之功效。

有一次,李世民讓人叫徐惠來和自己玩耍,也許是徐惠收拾打扮的時間過長了,讓李世民等了很久才姍姍而來。這世界上,沒有比等人更令人煩躁的事情了,尤其等恨不得立馬就見到的人。何況等待的人是皇上。徐惠的遲到,讓李世民憋了一肚子火,由於是自己喜歡的人,又不便發作,只能在那裏悶悶不樂。徐惠見到李世民臉色難看,冷如冰霜,自己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揮筆作詩一首獻給李世民,詩中寫道:

朝來臨鏡台,粧罷暫徘徊。千金始一笑,一召詎能來。意思是,早上來之前,先在鏡子前化了粧,化完之後,剛想直接過來,仔細一想又猶豫了,為什麼呢?人家古代帝王的愛妃,花千金才能買來一笑呢,我豈能一聽您的招呼,便屁顛屁顛地趕來呢?我要故意擺擺譜啊!

這首詩太厲害了,瞬間把李世民等待的煩惱化作雲煙。李世民讀後,哈哈大笑,怒氣一下子全部消失。人家這等幽默,自己再生氣,未免肚量也太小了。曹植七步作詩,徐惠一步也沒走,便作出詩來,而且這詩還被收錄《全唐詩》,沒有點真功夫,肯定不行。

徐惠是24歲去世的,屬於英年早逝。不過,這可不是自然死亡,而是為愛而死。貞觀二十三年,丈夫李世民去世,徐惠因過於悲痛憂思成疾,卧牀不起。當時,太醫給她看病,並開了藥,但是徐惠拒絕治療,也拒絕吃藥,不為其他,只為能早一天追隨丈夫而去。其情罕見,令人動容。如果李世民死後,她根本不放在心上,或許能活更長時間。從這個角度講,李世民對徐惠,沒白疼,沒白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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